fatima: (1)
[personal profile] fatima
题目:此去经年
作者:水墨泱泱
配对:晓相关
备注:树洞植树宴


说明:我一直没有重新看过火影漫画,动画也没有再追。是因为写这篇文所以跳着看了动画的几个片段,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可悲。明明AB笔下的世界黑暗悲凉,偏偏我总是期待大团圆的结局,一次又一次的写温情脉脉的故事。连同这篇在内。叹息。



双脚踏入晓的大门前,鼬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觉悟,那也是鼬有关晓的第一个觉悟。
——不管晓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也不管他会不会喜欢在这儿的生活,恐怕他都得在这里安顿下来,一住许多年。
吸入一口气,鼬终于迈步走进晓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个觉悟即将面临怎样严峻的考验——并且那考验来的速度之快,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

晓的首领把鼬带进来的时候,鬼鲛正围着围裙在做饭,嗯,说得具体一点,他正在努力的把一大团不明颜色的菜和锅底分开,因此只是忙里偷闲的抬头看了一眼。
那时候鼬刚刚结束了艰苦绝伦的战斗,难免狼狈。身上到处都是血污泥点,头发也散着,因为疲惫,一贯肃杀的脸部肌肉也不听使唤,怎么绷都绷不起来。
于是鬼鲛秉着第一印象,相当善良的心想:好好一女孩儿何必学什么忍术,弄成这个样子。一边凝神与锅里的菜搏斗,一边随口问道:“首领,你妹妹?”
妹妹?
首领左边的眉毛以0.1次每秒的速率跳动数下,看着鼬僵硬的身形,开始忍笑。为了能够处惊不变面无表情,接下来的说话就不免开口得有几分艰难。
“咳咳,鬼鲛,这位是Itachi。”
鬼鲛又抬头再看一眼,两个人的不自然都尽收眼底。心里叹道:也难怪,一个好好的女孩儿家竟然叫这种名字,在这种家里长大,怪不得首领自己的品味也这么古怪。所以鬼鲛摆出自认最和善可亲的笑脸,将锅里那一大团东西铲上盘子,笑道:“Itachi chan,等一下,饭马上就好。”
Itachi……CHAN?
首领的眉毛又跳得几跳,顿觉身边的冷气管功率增大十倍。罪魁祸首那位倒是一点感觉也没有,高高兴兴的把盘子端上桌。回来把火开大,倒油,烧热之后,又把一大碟大小不一的古怪东西倒了进去。
首领叹气,在滋滋啦啦的炒菜声中不得不提高声音:“这位是Uchiha Itachi。”
鬼鲛听不见,很大嗓门的喊回去:“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这位是Uchiha Itachi,U-chi-ha-!”
鬼鲛听见了,回过头来嘴巴张大,手里的锅铲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再看看眼前长相清秀的少年,“他就是传说中那个,无血无情无泪,以十三岁之龄杀掉自己全家上下几十口的,恶魔中的恶魔?”
首领只感到自己身边的冷气管瞬间变身为死光机,决定省去解释的力气,再看看那锅注定被炒糊的菜,首领无奈的用手撑住额头:鬼鲛啊,你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这张大嘴巴之下。

宇智波鼬在晓认得的第一个人,就是雾隐逃犯中被定性为最残忍冷酷的干柿鬼鲛。而据我们所知,从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之后,鬼鲛对他的称呼一直是恭敬无比的,Itachi san。

※·※·※·※·※

比鬼鲛的大嘴巴更难以忍受的是鬼鲛做的饭。
鼬好歹是大家之子,母亲的手艺也一向是一流的,如今看着这一桌子的不明物事,难免有些误入歧途的感触。
桌子旁边五六个叔伯级的大人们倒是一声不吭的埋头吃饭,很明显早已有了人生唯艰的觉悟。
鼬瞪着自己面前的一碟子黑色物体心里斗争了半晌,最后想到自己在人屋檐下,以后少不了要忍声吞气奋力生存,只得一闭眼睛,权当自己生来没有味觉系统。
吃完了那些吃起来比看上去还惨不忍睹的东西,下午鼬找了个没人的时间去问首领:“为什么……是鬼鲛?”
“因为他是我们之中做饭最好的。”
鼬在那一刻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前途无亮。想来鬼鲛的那种惨青脸色也不是天生的,看就知道了,晓之中人人面带菜色。也难怪嘛,吃什么总是长得像什么的。
一边首领倒是很兴高采烈的问他:“鼬你会做饭么?”
不会是不会。但这种东西,想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边首领已经自顾自的做了决定:“那么以后鼬你来掌厨吧。让鬼鲛负责文书好了。”

宇智波鼬进入晓的第一任务,做饭。
当夜鬼鲛开始写《晓志》,开门第一句:“宇智波鼬,晓之大厨。其的加入标志着晓全员天天吃糊饭的日子终结。”
想了半天,又加了一句:“可惜其生为男儿身,外加表情凶恶性情惹厌,不然我认一干妹的平生宿愿,可望达成。”

※·※·※·※·※

晓的工作,基本上是没工作。
首领似乎并没有什么野心,倒是比较关注日日晓的入账如何,鼬不止一次的看见他对着账单发愁:“怎么物价又涨了啊,这要我怎么养活这一大帮子人啊。”等等等等。
然而晓地处木叶以北,又深入山中,相当僻静,晓的首领精五行,通风水,专门选了地脉寒气凝集之处做总部,说是对忍术修炼有好处。一年中倒有八个月是冬季,与木叶四季如春的气候大不相同。
纵然宇智波鼬一向被称为忍法上的天才,忍、体、幻三术全能,但水土不服就是水土不服,很快鼬就生了病。
晓中唯一一个医疗忍者切脉翻眼看舌苔的检查了半天,最后对站在他身后一人一个空饭碗的一帮大男人,惋惜无比的说:“重感冒。”

众所周知,医疗忍术用到极限,可以起死回生换肢易体,但是却无法治愈人体自古以来的顽固病症,感冒。
所以那天,晓的全员一个不差的全全围坐在鼬的床边,呆呆的等着鼬痊愈。
看着五六个可以做自己叔叔伯伯的怪人环伺身边,鼬那叫一个不自在啊,心想这样就是想休息也休息不成,黑着脸问看上去同样一脸担忧之色的首领:“你能不能叫他们出去买饭吃?”
首领很无辜很无辜的笑:“好像是不能耶,我们这个月的帐上,已经没钱了。”

识人不清,识人不清啊宇智波鼬。鼬在恨恨的裹着被子站在锅灶前烧饭的时候,不解气的用锅铲猛戳锅底。
要人看见这还成什么样子!
想也知道,一脸严肃的人裹着围裙做饭该是一件多么具有喜剧效果的事情。
若是被人知道宇智波鼬,那个大名鼎鼎的宇智波鼬,木叶逃犯中被定性为最残酷无道的S级通缉犯竟然落到这种地步,他也不用等什么佐助来杀他了,愤而自杀比较快。
想着想着一阵气虚,头上顶着的冰袋就掉了下来。
半空中及时被人接去,身体也被扶住了。
回头只见桌子边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美少年的脸正对他可爱的笑:“Itachi kun你小心自己哦。”
不用看也知道是蝎的傀儡接住了自己。鼬有气势没气力的瞪他一眼,继续用力的用锅铲戳锅底。
原本来了晓之后,自己定下的计划,那些目标……
鼬把菜盛出来,很无力的叹气。
但不管怎么说,看着一桌大男人围坐在空空的盘子前等饭吃,还真是一件让人无比英雄气短的现实啊。

当夜的《晓志》,鬼鲛很忠实的记录:“今日鼬卧病,中午晓全员不得进食。”随即继续补充鬼鲛公云:“堂堂一晓,竟无人有照料儿童之经验。六个人呆看鼬烧得全身滚烫,实乃大耻辱。”

※·※·※·※·※

鼬在痊愈之后,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晓的众人虽然平日里一个个到处闲晃,但他们和他不同,隐约之间是有正事要做,还常常出门,动辙几日或者几个月不回来。
鼬知道自己还未得到全部信任,也从不多问什么,每日里除了料理众人的伙食,就是一个人暗自修炼。
很清楚大家都在暗自用功的事实。在晓是不会像木叶一样有同伴之间的所谓切磋存在的。都是身负通缉的人,很难说会不会哪一天就变成敌人的身份,彼此提防那是正常的。
除了修炼,鼬很少去想什么,以前的变故,以后的生活。如果能当作自己自出生以来就生长在这里,想必也可以心平气和。

但偏偏总有人要挑动他的记忆。
鼬一日从外面归来,看见首领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在看书。只是那书,黄色的封面,禁入标志的封底,鼬在心里叹气,曾经日日在自己眼前晃动的东西,想认不出来也难吧。
首领这时候抬起头,兴致不错的向他扬了扬手中的书:“要看么?”
鼬只看了一眼就掉过视线,平静的说:“我只是不知道您也对这种书有兴趣。”
首领晃了晃那本《亲热天堂》,神秘兮兮的小声道:“鼬虽然你不到看这本书的年纪。不过如果是鼬的话,我可以借给你看啊。”
鼬的脸部肌肉板得很平的说:“我才不要。”那种东西。
似乎拒绝得生硬了点儿,首领很没趣的撤回去,讪笑:“其实我也是为了研究才读的呢……”
鼬冷冷的看着他如何找借口。
“……嗯,鼬你知道的吧,这书是你们村子那个自来也写的。”
鼬垂下眼帘,暗暗的提高警觉。
但首领看起来只是漫无边际的在闲扯:“大凡一个作者写作,常常会将自己的世界观写进去…………所以说,我看这本书,只是在研究自来也的忍道啊……因为啊,我们这样的身份,很难说,会不会哪一天就和他成了敌人。”
鼬心中一凛,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首领在自己面前谈到晓。
但下面,首领又把话题带开了:“就好像在这本书里,自来也说啊,人其实是要求很低的生物,具有很强的自我催眠能力,所谓境由心生,只要心里安乐,那么无论身在什么地方,都无异于天堂了。”
……。这算是在警告他吗?
却听到首领再一次的换了话题:“呐,鼬我给你念一段书里的话吧?”说着也不管鼬要不要听,就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男女交往的过程中,常常会陷入很浅显的误区。比如说,最常见的,我想要把你留在身边,我就拼命的为你付出;其实这是谬以千里的作法。真正要让一个人永远的不离开你,一定要让他为你付出。人人都是自恋狂,他为你做得越多,就越会觉得你值那么多;让他因为心疼他的付出而心疼你,让他因为舍不得他的付出而离不开你。这才是人类最基本的天性。*”
首领抑扬顿挫的结束了自己的朗读,很高兴的问鼬:“觉得怎么样?”
鼬沉默了一分钟,然后问:“这就是你让我给晓的所有人做饭的原因么?”
首领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即靠在椅背上,欲盖弥彰的笑:“怎么会?哈哈,鼬你想到哪里去了,哈哈哈!”一不小心笑得重心不稳,直直的从椅背上摔了下去。
鼬视若无睹的走到炉子前。
所谓生不逢时大抵如此。
怎么偏偏就让他遇上了一个脱线当道的时代。

(**注:这一段话是吴淡如的言论,但我却忘记是出自她的哪本书了。汗。)

※·※·※·※·※

入冬已经很久。但是还没到年关。
进了晓之后鼬就不再去记日子。过得哪日是哪日,记录时间的流逝,已经成了全无意义的非必需品。
自从那次被冻感冒以来,鼬的怕冷之名就在晓中间传开了。
因此越是接近三九,众人对他的关注目光就越多一点儿。
鼬十分不爽,他有那么弱么真是。
直到那一天,鼬一起床,看见自己枕边多了一包毛绒绒的东西。拆开一看,是一副纯白的,厚敦敦的,有很长绒毛的兔毛手套。放在少女中间去卖,一定会很讨喜的吧。
鼬白皙额头上的那一排黑线,以泰山压顶之姿挂了下来。

在早餐桌上拿出来,冷着脸问首领:“这算什么。”
首领正吃一个火腿蛋吃得不亦乐乎,看了看鼬手中的东西,口齿不清的回答:“啊,那个啊,鼬你不知道的么,今天是圣诞节。那是我们晓集体送你的圣诞礼物。”
剩蛋节?那是什么?
鼬黑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坐下。
鬼鲛在一边扯他的衣服:“快收下吧,晓一向经济紧张,很少发员工福利的。”这小孩儿真是不懂事。
首领这时终于把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眉开眼笑的看鼬:“鼬你就收下吧。好歹也是大家的一片心意。”
鼬看看桌子边一圈人,果真个个都在努力的挤笑,想了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来。
偏偏首领又在这时补充一句:“我想鼬戴一定会很合适的。”
!!!
于是鼬想,明明我早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可我怎么就这么饱呢?

戴不戴那个手套,是个与尊严有关的严肃问题。
鼬在做午饭的时候,站在炉子前认真思考。戴吧……穿着晓黑底红云的袍子,戴一双厚实臃肿的兔毛手套……鼬被自己的想象打击了一下。又看看自己伸在外面炒菜的手,已经完全冻青了……指甲估计也是紫色的,不过看不出来……说到底原来是为了掩饰这个才会被要求涂黑色的指甲油?
真的很冷啊……站在火旁边还是觉得僵硬,何况那双手套看起来真的很暖和的样子……

当天晚上大家看到鼬的时候,人人表情古怪。
鼬完全漠视众人异样目光,自顾自的阅读首领收藏的忍术卷轴。晓宽大的黑色袖口下,一双雪白的大手套惹眼之极。看卷轴就是有这个好处,不用翻书。
晓中人人都是人精级别,眼见连鼬身边空气都是一副“敢提我手套者死”的味道,哪里敢笑。
偏偏还有不怕死的人在,鬼鲛凑上去,刚说了四个字:“鼬你的手——”众人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已见鬼鲛鼻青脸肿的倒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把话说完:“鼬,我只是想说,这手套真的很适合你。”
众人顿觉鼬脸色一沉,身边乌云飘过阴风阵阵,眼看是下一波强热带风暴的前兆。
首领懒懒的靠在坐垫上:鬼鲛我不是早都说过了,你总有一天会死在你的大嘴巴上。所以说我还真是料事如神。

事隔差不多一周。鼬起床时又见一个包裹,拆开来看,是和那双手套配套的拖鞋和耳罩。鼬心想鬼鲛你真的是不要命了。黑着脸去做饭,头顶空气中有台风警报。
没想到晓全员都在座。看见鼬进来,七嘴八舌的开口。
“鼬你起来啦。今天是元旦啊。”
“新年的第一天。”
“是你在这里的第一个新年吧。”
“…………………………”
首领抬了抬手,众人全都静下来,听首领的总结陈词:“看样子鼬你收到礼物了?嗯,无论如何,新年快乐。”

※·※·※·※·※

就算鼬再不甘愿也不得不承认,那手套实在极暖和。事实上,直到六月份开春,他几乎没有把那双手套从自己的手上取下来过。
但比较严重的问题在,戴着手套是没法结印的。没法结印就没法煅练忍术。没法煅练忍术就没法变强。没法变强的话,在晓这种地方,鼬不敢去想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有没有办法能尽量让自己的手少暴露在外面的冷风中呢?换言之,有没有可以让自己加快结印速度的方法呢?更进一步的,有没有可以不用结印的术呢?
鼬想到了月读。
但月读是不能用来点火的。而事实上,勤俭节约一向是首领第一倡导的人生美德,所以鼬做饭时都是用火遁来生火的。
……很不想把手伸出来啊……
瞳术里面,假如把查克拉都集中在一点上,瞬间放出极大量的查克拉的话,如果那一点足够集中,而查克拉的能量又足够大的话,应该是可以达到木材的着火点吧。
这就和用放大镜聚集阳光烧火是一个原理。
………………………………………………
不管怎么说,这个鬼地方,还真是见鬼的冷啊。

事后鬼鲛在《晓志》中有这样的记载:“鼬得手套之后一冬不摘,因此结印不能,无奈之下习得瞳术。是以在鼬而言,世上先有兔毛手套,而后有月读天照。”

※·※·※·※·※

三月的时候,鼬拿到了自己的戒指。
那一天晓开例会,首领把剩余的几个戒指抓在手里把玩了半天,最后看也不看随便摸了一个丢给鼬,那副大不咧咧的样子,以至于鼬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从此以后,他已经是晓的正式成员。
先听见的是成员们的窃窃私语声。
“是朱耶。”
“首领竟然把朱给了鼬。”
鬼鲛的反应最直接,鼬还没看到戒指上的字,他已经一劈手夺了过来。随即高声嚷嚷:“首领你实在太偏心了,我当年可是进入晓一年后才得到的戒指。”
一边蝎不服气的说:“我是五年。”
首领翻个白眼,在心里撇嘴:明明那时候戒指还没有制造出来。

那晚鼬站在晓的外面看夜里的天。
这里的空气很薄,星星明亮,以前在木叶里从没有过抬头看天的时间,完全没有想到,夜里的天空也可以繁华迤逦到这种程度。
想起终于知道的晓的性质,想起首领给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朱雀在中国古代星象学上,是二十八星宿中南方七宿的代表。主红色。五行属火。
晓的南方,是木叶所在的方向。火,也是木叶的象征。
撇去让那些人大惊小怪的朱雀竟然拥有七尾是天下第三强的忍兽不谈,首领把这个戒指给他,还是有其他含义的吧。
鼬那天晚上一直把戒指紧紧捏在手中,直到戒指的边缘把手心割破。

※·※·※·※·※

抓七尾的任务是有了,饭还是要做。
每次调查七尾出去几天后,回来都要被六个大男人敲着饭碗催着要饭吃,对于这类事情,鼬实在已经没有脾气了。
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天气渐渐暖起来。
一日鬼鲛他们忽然一帮人涌回来,大喊:“鼬我们抓住七尾了!”
鼬人在厨房心中凛然:他这样算不算是任务失败?强自镇定心神出来一看,冷气压顿起,再加上心头怒火越烧越旺,眼看晓就要遭受龙卷风之灾。
首领一看情势不对赶紧过来救难:“好了好了鼬,你难道忘了晓这里一向开春得晚。如今已是六月?”
鼬紧紧握拳。第无数次义愤首领不知所云。
因为是六月,所以他们就可以抓一只山鸡来,对他说这是七尾了是吧!
首领慢条斯理的补充:“何况鼬你看看啊,这东西才刚换过毛,真的有七根彩色尾巴耶。”不顾众人眼神中的极力催促,首领只是看着小小的鼬憋得满脸通红,很无辜的觉得十分好玩。
鼬他大概不知道吧,晓一直来都是个十分冷漠的存在。就是因为比起大家年纪都差一大截的鼬的到来,这个组织才渐渐的有了人气。

到底是晓的首领,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赶在鼬最终爆发前,首领终于不紧不慢的说出关键:“啊,所以啊,大家只是想让你过生日的时候换个口味儿而已。”
……
因此就可以逗着他好玩嘛!
鼬又怒又急,猛的转过身去,气得浑身颤动。
晓的全员只见鼬头上的龙卷风警报忽悠忽悠还在闪亮,一个个都提心吊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玩得太过头了。
猛的只见鼬一拳砸在桌子上。“所以啊,你们几个,”鼬陡的转过身来,脸上的血色还没褪,眼睛极亮:“所以啊,你们就弄来这一只够谁吃啊!”
以为他们是谁啊!个个饭量大如猪知道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倒是鬼鲛先反应过来:“兄弟们,鼬给咱们改善伙食了。打猎去。”
眼见前一分钟还拥在屋子中的人群,立时就散得干干净净,首领在心中感叹:鸟为食亡鸟为食亡啊,鸟尚如此,人何以堪。
转过脸来,却看见鼬脸上浮起微笑。那是一个极浅的笑,肌肉和唇线的弧度几乎都没有改变,只有一丝笑意浮在眼底。
那是鼬进入晓后的第一个笑容。

鼬看着那帮人涌出去,撇了撇嘴角,眼睛在笑。
“一群笨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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